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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介紹過俄國的「儒略曆」,所以俄國真正的聖誕節是每年的一月七號才對。按照習俗,聖誕前夕主要以「sočivo」為主食。守齋當天晚上教堂司祭和信徒們在教堂通宵祈禱,感謝主恩,並且舉著十字架與聖誕燈飾環繞教堂和農舍遊行,直到唱聖誕讚歌才結束。並且點起一支象徵白冷的蠟燭為異星,象徵著守齋的結束。傳統的耶誕節第一天,兒童挨家挨戶地,手中舉著一顆星星對著農舍說讚美基督的祝禱詞,並將穀物種子撒向農舍和農舍主人。據說,星星也代表基督降生時伯利恒上空的星星,撒穀物則代表著在這一年裡得到祝福的人能生活富裕。還有青少年到屋舍窗口唱著聖歌,傳送福音,主人回送黑麥餅乾。除此之外,夜晚也是化裝舞會的開始,扮演老人或是吉普賽人等,另外還有動物馬或者山羊娛樂民眾,也算是讓一年的辛勞得以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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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十九世紀俄國詩人普希金小說當中才能找到的場景,現在的俄羅斯,因為西方勢力入侵,許多年輕人跟著西方思潮,一月七號的聖誕節,除了教堂,還有部分郊區小鎮,有著聖誕大餐與慶典活動以外,大都市是很少有人慶祝的。莫斯科在年末,也就是十二月中,西方聖誕節開始以前就妝點城市了,有別於西方的聖誕樹,象徵生命的「新年樹」豎立在紅場外的訓馬廣場上,每年都有個巨大的鈴鐺閃爍的美麗的光線,今年也不例外地閃爍著俄羅斯巨大的地圖。除此之外,重要的景點如特維爾大街、阿爾巴特街等,都有許多妝點美麗的小攤販,販售著新年樹的裝飾品,還有食物與熱熱的茶與咖啡。因為冬天晝短夜長,下午四點太陽就下山了,所以莫斯科人下班吃飽飯以後,就到著名景店散步了,因為此時的莫斯科夜晚是燈火輝煌的,真正拆除裝飾的時間,一般都是舊新年的一月十七號後才拆除,算是紀念不慶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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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一些攤販、許多豎立紀念名人的巨大說明圍欄以外,還有著俄國人重視的「嚴冬老人」(Keeper of Cold)跟他的孫女「雪姑娘」。但是在俄國的傳統,嚴冬老人並不是只在聖誕與新年才出現,而是當天空飄下第一片雪花,嚴冬老人就已經存在了,如同他的英文譯名,他是冬天的守護者。而與聖誕老人有別的是,嚴冬老人穿著的大衣不僅僅只有紅色,還有藍色、綠色或是白雪的顏色,大衣一般蓋到腳踝,身邊跟著戴著朱冠、穿著藍色的雪姑娘為人們送來祝福。俄羅斯有個鮮為外國人熟知的「聖誕老人村」。但可別想把他跟芬蘭的聖誕老人村比擬,當時我想挑冬天去,可是路途遙遠,一名去到該地的台灣友人轉述了,聖誕老人村如同一般的小村落,僅有些人打扮成嚴冬老人與雪姑娘的樣子,多了一些孩童遊樂的遊樂場而已。比較特別的是,許多嚴冬老人與雪姑娘,都得經過專門的學校訓練才能裝扮呢。

       每年紅場隔壁的國家百貨公司都會設立小型的聖誕節結合新年的攤販,除了旋轉木馬、旋轉杯以外,還有個小小的舞台,每到週休二日,就有人穿著傳統服飾,開始載歌載舞,並且拉著群眾一起加入。第二年也不例外,我很喜歡這個時間跑看著他們跳著傳統舞蹈,拉著群眾一起玩著遊戲,或是讓民眾參與一起跳舞,感受一下年節的氣氛。可是在這裡生活久了,就知道每年都是這些把戲,頂多加幾個俄國童話小說的人物娛樂民眾而已。但是小小遊樂園裡還有人穿著兔子裝踩著高蹺,不斷地走來走去供人拍照,內部的工作人員也都穿著傳統服飾,年節氣氛營造得很濃厚,的確能感受俄羅斯較為傳統的文化。就我來說,今年許多地方樹立了大大的拱形門,夜晚以後由燈光點綴,然後紅場隔壁的步行街,每隔五十公尺就一個大型拱門,當時經過時聽到一個大陸口音說著:「還挺美的」。本人是翻白眼的覺得根本就像台灣廟會的燈光啊,到底是美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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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我在聖彼得堡過新年,所以理所當然的也回到彼得堡過聖誕節,在經歷過蘇聯統治時期,重新回到東正教的俄羅斯,十二月二十五號或許比一月七號來得重要許多。一月七號當晚我試圖在聖彼得堡街上找到慶祝聖誕節的影子,似乎失望了,只能跑進商店裡,看著一堆男女不斷地打包歡慶的食物,我也打包我的回到飯店自己小小慶祝。可是晚上十一點還是不甘心地又再度往外鑽,一走出去就看到喀山大教堂外排了長長的人龍,身為大嬸個性的我,也跟著排隊進去。原來晚上的通霄祈禱還是存在的,教堂中間鋪上了紅地毯,牧首從車裡出來,由牧師替她穿上一件件神聖的衣物,然後慢慢地往前走開啟了一連串的禱告。二樓還有樂團唱著聖歌,身邊的俄國人虔誠的聆聽著禱文與聖歌,有些人就是點上一支蠟燭以後就離開了。如果你想來過俄羅斯的聖誕節,一定會失望的,因為他們十二月二十五跟傳統的一月七號是只紀念不慶祝的,頂多是電視台通知今天是舊曆聖誕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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