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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台灣使用西曆與農曆一樣,俄羅斯也有屬於他們的「儒略曆」,據說是羅馬時期凱薩大帝採納數學與天文學家索西琴尼所計算出來的立法。以此曆法推算,照理講俄羅斯的聖誕節在每年的一月七號,而新年就是比一般歐美還要晚兩個禮拜的一月十七號了。除了儒略曆以外,民間還有種推算法,就是以每年的初春時期,三月一號為新年,因為在寒冷的北極地區,太陽是溫暖的象徵,所以此天舉行祭祀太陽的隆重儀式。十五世紀末受到拜占庭的影響,把每年的新年改為九月一號,直到一六九九年的彼得大帝把日期統一改成一月一日,而成為現在的俄羅斯新年。相傳當時,彼得大帝在莫斯科紅場上點燃了煙火,並命令莫斯科居民用松、柏、樅樹妝點屋舍,而樅樹象徵著生命常青,從此也成為俄羅斯的新年之樹。在當時的傳統是用真正的樅樹和彩燈妝點城市與家中,所以每到這一天,城市個個地方也換上新裝。至於俄羅斯的新年美食,除了各種的開胃冷盤與熱食以外,主餐外加許多甜點,當克林姆林宮的煙火施放以後,所有的人開起香檳品嘗美酒以後,互相道賀才開始享用新年的晚餐。

        那傳統與現在又改變了多少呢?就我了解,在一月一號以前,公司行號或學校會發放過年獎金,有點類似台灣的年終獎金,只是數目都不大就是了。然後從一月一號開始放假一週,例如今年二零一六年,就從一月一號星期五放假到一月十號,公司行號是十一號上班。一般家庭在幾天前就開始採買一些過年需要的裝飾品與食物。去年我在俄羅斯的第一年,因為是老外的緣故,加上光聽到放假,就急忙想往外跑,前年三十一號當天,原本是預訂了機票打算到西伯利亞度過我的新年的,哪知道估錯了從市區到機場的距離,硬生生地看著飛機飛走。可是莫斯科的跨年是非常有名的,每年在紅場跨年的人不計其數,當天我就抓著大陸人跟我一起去紅場,晚上十點還沒到,紅場周邊的道路已經被警察封了起來,想要進入都得徒步經過金屬探測門了。紅場外有個由當地廣播台架設的舞台,群眾跟著因為與舞台上的一起搖擺。因為怕人潮湧入,所以紅場拱門被封了起來,繞道進去以後廣場上滿滿的人潮,可是零下十幾度的溫度,卻無法讓空曠的紅場溫暖起來,一個穿著聖誕老人裝的俄國人供人拍照,但別忘了,這是俄羅斯,沒有東西是免費的。大陸人不知道心裡有什麼陰影,一直懼怕往人堆裡擠,應該怕被踩死吧,最後他冷得受不了走了。

我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雖然冷得受不了,但看著時間逼近,紅場上的鐘塔顯示著零點時,聖巴西瓦大教堂也開始施放煙火,群眾跟著歡呼大叫,莫斯科在此刻也改變了他冷酷的樣貌,熱情了起來。為避免人潮壅擠,所以紅場鄰近的地鐵都封閉,算是強迫人群多走幾步路,到更遠的地方搭地鐵,藉此避免意外發生。剛開始的第一年,只覺得俄國警方根本是擾民啊!天氣冷颼颼,要人走這段。在這生活第二年以後,才知道這種疏散人群的藝術,真的只有俄國人想得出來。然後進了地鐵以後,很多人瘋狂鬼叫,算是現代人太過壓抑,藉一些節慶抒發情緒,畢竟此時鬼吼鬼叫也算合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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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六年,因為普丁對外的政策,導致俄羅斯成為恐怖攻擊的主要目標,今年紅場將不舉辦活動,取代的是在各個著名公園施放煙火,這樣還有看頭嗎?俄羅斯除了莫斯科以外,第二大的城市就是聖彼得堡了,所以我理所當然地往聖彼得堡移動。聖彼得堡的十二月又更冷了,零下十七度。但十點一到,涅瓦大街就封了起來,只准行人通過,道路兩旁設置了許多小舞台。來俄國兩年,覺得俄國人很神奇,有時候問當地民宿目前政府舉辦的活動,幾乎是一問三不知。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只是把部分景點走過一次。而俄羅斯的冬天白晝相當短,三點多天就黑了,冬宮廣場上投射出許多美麗的動畫,這次的主要出資者就是俄羅斯洲際航空。我一直很佩服俄國的藝術,能在大型建築物上投射動畫,而且還根據建築物的性狀,搭配動畫的配置,讓人覺得耳目一新,也是讓我身處在小島上,難以看到的景致。

        主要舞台從九點開始表演,像莫斯科一樣,每個人還是得過X光。舞台上的載歌載舞,我心裡就開始冒汗,當看慣了台灣藝人舞群與藝人精湛的演出,搭配著舞台的燈光效果,實在很想跟俄國講,「藝術你認真發展就好,流行表演我們來就可以了。」舞台上基本上就是一團三到四人,唱著歌,跳著台灣迎新團康會跳的舞蹈,然後看著舞台上的人,我都很想問俄國他們選明星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啊。台灣人真的別羨慕西方人立體的臉龐,他們衰老的速度是我們亞洲人無法比的。接近午夜,雪姑娘與嚴冬老人出現說了些祝福的話。到了倒數的時刻,螢幕居然切換成俄國總統普丁的演講,據說每年此時普丁都會出現就是了。這種泛政治化的風格,真讓我不敢恭維。當普丁發表演說時,旁邊的名眾還會大聲附和。如果在台灣,跟著政治人物起舞的民眾,一般在我的眼裡就是愚民的表現,只是這種現在想俄羅斯卻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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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看完普丁演講,我默默地離開舞台中心,一走到外圍,人群還是想往舞台中間擠,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台灣許多表演模式,表演時間一到,人群自動聚集直到散場。俄國卻有所不同,幾乎都是舞台上有人拿著麥克風說話,人群才聚集,人潮也是來來去去,不會有人看完整場。跟俄國寒冷的天氣有關吧,連警察都是一個小時換班一次,就不會有人受得了站在舞台邊那麼久。當我走出來時,看到一位女士,左手拿了一瓶香檳,右手拿了兩個酒杯,踮著腳尖眺望著舞台內部,因為如果帶了過大罐的飲料,安檢時都被警察沒收,或許她應該是等著喝完香檳順便吃大餐了吧。而涅瓦大街上滿滿的人群,平均兩到三百公尺的小舞台上面,大螢幕旁邊放著主要舞台的表演,小舞台上的舞群跟著觀眾互動,也算是疏散了眾多俄國人,不擠在主要舞台的一種方法吧。只是今年的煙火居然是三點施放,入夜後零下二十幾度,近乎三十度的溫度下。當時一直掙扎要不要留到三點,一邊經過舞台,看著人群跟著舞台舞動,平常冷酷的俄羅斯人,幾乎陷入瘋狂了。然後三點一到,我還真的跟人群擠到了河邊,照理講應該很美啦,只是真的主辦單位公布了岸邊都能觀賞,可是人潮實在太多,雖然周邊的俄人開始跟著煙火鬼叫,可是很讓人失望就是了。要說我在台灣都不跟跨年,連著兩次俄國跨年,感想就是~冷~冷~還是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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